沈长离刚说完那句话,芷萱院外又来人了。
“三小姐,夫人请您过去,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这次来的,是一群婆子,气势汹汹,仿佛只要沈长离违抗,她们就会动粗。
周云若离开才一刻钟都不到,沈夫人先后已经派了两拨人来,可见真的很急。
沈长离悠哉悠哉的坐下喝茶,柳眉一挑,
“夫人这么急,让我猜猜看,是父亲快被气死了,还是二姐姐闹着上吊自杀,又或是大姐姐脸颊泛红起疹,不敢见人?”
为首的婆子伍婆子神色一僵。
神了。
三小姐怎么连这也能猜到?
正想着,沈长离又开口:
“请我过去办事还没大没小,沈家也太没规矩了些。”
伍婆子又是一愣。
沈长离继续开口:
“去告诉夫人,想让我过去,就一步一跪着来求我,我只给她一个时辰的时间。”
伍婆子依旧发愣。
三小姐实在太狂了。
居然要夫人一步一跪,这简直是把夫人的见面按在地上摩擦啊!
“混账!”沈夫人在听见这个条件的时候,气的摔了一地的茶盏,
“当年我就应该把她捂死在襁褓!”
伍婆子连忙给沈夫人顺气,“夫人消消气,三小姐的确不知天高地厚,可大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呢。”
听见这话,沈夫人才稍稍平静下来。
沈玉柔名声尽毁,她不能再让沈玉兰丢了前途。
而今沈玉兰满脸红疹,若是不及时救治,只怕找个豪门阔户的婆家都难,偏偏这红疹起的怪异,只怕就是那个死丫头的手笔!
沈夫人攥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道:
“好,我跪,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起了!”
清秀园到芷萱院不远,一百来步的距离,沈夫人磕了一百多个头,抵达芷萱院门口时,额头都肿起老高。
伍婆子连忙跑进芷萱院禀报,却不想直接扑了个空。
“什么?她又不在!”沈夫人怒不可遏。
“夫人,这是三小姐留下来的信……”
扫了眼信,沈夫人只觉喉间一股腥甜,将要吐血,
“好她个沈长离,居然要本夫人给她打扫好新的居所才肯现身。”
伍婆子汗颜,“三小姐要搬到哪里去?”
沈夫人冷笑一声,“她没说,呵呵!本夫人必然要给她找个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了。”
伍婆子是沈夫人的奶娘,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。
“其实这芷萱院的隔壁啊,就还不错,还有梅姨娘跟三小姐作伴,到了晚上更是好不热闹。”
沈夫人十分满意这个提议,点头笑道:
“说的不错,那就赶快着人准备吧。”
这边撸起袖子加油干,那边沈长离带着守羽,已经来到了揽月楼。
温澜收起棋盘,“喜上眉梢,有好事啊?”
“好不好的,还要看温东家肯不肯帮忙了。”
“说什么帮,咱们都是一家人。自从揽月楼有了你给的药,生意是越来越兴隆了。”温澜颇为感慨。
沈长离开门见山道: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,我要你帮我把沈玉柔的丑闻宣传出去。事成之后,作为回报,我会给你一种新药。”
沈国公虽然当场打了沈玉柔,但按照他的性子,事后一定会找人平息这场谣言。
沈长离就要在这之前,把场面扩大成,沈国公控制不住的地步。
“哈哈哈,小丫头,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。”温澜脱口而出。
“什么毒辣,我从来不会主动害人,这只不过是她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,”沈长离抓住一个重点,
“什么叫一如既往?”
温澜一愣,展开手中折扇扇了扇,
“上次你不是也让我帮忙扩大消息的么?”
虽然温澜将话圆了回来,可沈长离总觉得,温澜说的不是这件事。
她探究的看了看温澜,却只看出温澜的面具薄如蝉翼,价值不菲。
“我说,你能不能摘下面具,总是戴着一个面具,也太不真诚了。”
温澜摸了摸脸上的面具,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小爷这叫保持神秘感。”
沈长离不屑的“切”了一声,转身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儿?”
“不说,”
“啊?”
“本姑娘这叫保持神秘感。”
晚风轻轻拂过沈长离的发梢,沈长离掐算着时间回了国公府。
她刚一回来,沈夫人就赔笑脸着把芷萱院隔壁握瑜院的钥匙交给了她。
沈夫人打包票道:
“这院子啊,依山傍水的,景色好的很。”
后面是一座荒废的小丘,一到下雨就漏水,可不是依山傍水么?
“下午我就命人修葺了,若是你喜欢,今日就可以搬过去。”
已经帮你把草除干净了,今天搬进去,后面可找不上她。
“夫人如此贴心,我岂能辜负?”沈长离笑了笑,那笑意却令沈夫人后脊生寒。
“你满意就好,”沈夫人强颜欢笑,
“现在是不是能给兰儿看看脸了呢?”
“啊呀,大姐姐毁容啦!”
“呸呸呸!哪儿那么严重,就是起疹子了而已。”
“哦~”沈长离拖长尾音,
“那就看看吧。”
沈夫人受宠若惊,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这个死丫头糊弄过去了,连忙引沈长离进屋。
掀开床帘,一张满是脓包,丑陋不堪的脸映入眼帘,若非那身打扮,沈长离几乎都没看出来,这是她那表里不一的大姐姐。
“哎哟,丑八怪啊!”沈长离刻意说了一句。
沈玉兰如临晴天霹雳,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,何时被人说丑八怪了?
而偏偏,她起了一脸脓包,沈长离这个丑八怪的脸,却突然变漂亮了。
“诶呀,你这一哭脓水泪水混在一起就更恶心了。”
沈长离直言不讳。
沈玉兰如受重创。
沈夫人连忙开口,“别说了,赶快治吧!”
她怀疑沈长离刚刚的话,是故意的。
“哎呀,我突然有点头疼。”沈长离往椅子上一躺,大有一副不起来的模样。
沈玉兰急了,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“大姐姐这话说笑了,你毁容了,我作为妹妹,头疼不是应该的吗?”
“兰儿毁容,你高兴都来不及了,怎么会头疼?”沈夫人也忍不住了。
“夫人怎么会这么想,难道夫人和大姐姐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”
沈夫人心里一个咯噔。
她审视着沈长离,难道这个死丫头知道了些什么?
不,当年她做的那么干净,这死丫头怎么可能知道?
“你十几年都养在庄子里,我若想做一些事,你还可能活着么?”
“谁知道呢,”沈长离拍拍袖子,
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而已!”
沈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你…你在说什么?”
“能说什么?”沈长离勾唇一笑,岔开话题,
“我的头不疼了,拿纸笔来,给大姐姐写个药方吧。”
片刻之后,药方递到了沈玉兰手里。
沈玉兰是懂些医术的,在看见药方的那一刻,脸色瞬间僵住了。
“望月砂,马兜铃,人中黄……”沈玉兰勃然大怒,
“你戏弄我?”
“大姐姐此言差矣,你试都没试,怎知我戏弄你?”
“你让我把这些污秽之物敷在脸上,怎么不是戏弄?”
沈长离耸耸肩,
“都说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大姐姐既然不相信我,何必找我来?”
抛下这句话,沈长离就往外走。
沈夫人连忙拦住她,“好一句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你在这里等着,用药之后,兰儿的脸好起来了,你就可以走。”
“你觉得…你能拦住我?”
沈长离以一当十的画面历历在目,沈夫人下意识后退了两步。
沈长离冷笑一声,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沈夫人与沈玉兰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抉择。
“兰儿,要不…你就试试吧?沈长离此人,虽然心肠歹毒,可她从不会骗人,为娘觉得……”
“母亲!”沈玉兰怒喝一声,打断了沈夫人的声音,
“让我把那些污秽之物糊在脸上,我情愿死了!”
沈夫人恨铁不成钢,一巴掌挥在沈玉兰脸上,
“你给我清醒一点!死多轻巧,难的是活着。你妹妹这辈子算是完了,难道,你也甘心败在一个贱人手下?你可是要做人上人的女子!”
一巴掌彻底将沈玉兰抽醒。
是啊。
她沈玉兰生来不凡,怎会甘心屈居人下?
打不倒她的,只会让她更强大!
“敷…我敷。”
清秀园这边臭气熏天,芷萱院那边忙的不可开交。
芷萱院看着不大,东西却不少。
沈长离一脸无奈的看着院子里的大箱小箱。
“早知道就不买那么多了。”
守羽满头大汗,“小姐您先歇着,这些事奴婢来。”
“别动,”沈长离拉住守羽,朝看热闹的下人扬了扬手中的元宝:
“帮忙有赏哦。”
虽然沈夫人吩咐了,不许给三小姐帮忙,可有钱能使鬼推磨,耐不住三小姐实在出手阔绰。
众人拾柴火焰高,不过一会儿就将东西搬了过去。
“如今府中最有钱的,就数三小姐了吧?”
“那可不!若不是三小姐给的报酬丰厚,我怎么也不敢进这个院子。”
“这个院子怎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?这院子不仅闹鬼,还住着一个失心疯的梅姨娘啊!”
“梅姨娘又是谁?”
“梅姨娘就是前些年老爷跟前最得宠的姨娘啊!不是我说,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?”
下人一回头,就被吓了一跳,连忙跪下:
“三小姐恕罪。”
沈长离混不在意的摆摆手,“起来吧,接着讲讲,梅姨娘为何失心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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